应有得胜归来日

尖兵牧雨 · 发表于 2020-1-2 15:59: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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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应有得胜归来日

梗# 你是征西将军，孤军深入敌腹被困数月，送不出战报与外界断了联系。朝廷流言纷纷说你已投敌，帝君盛怒之下诛你三族。你军九死一生终于退敌还朝，却见菜市口悬挂你的老母妻儿头颅，你如何自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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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夜如泼墨，月如钩。旌旗半卷，角弓长鸣。血战数月受困于此地，前有敌军压境，难解。后无援军相辅，无期。
   凉风彻骨，为隐行踪而未燃篝火，见周遭黑漆，银甲黯淡，众军俱寒。转目望于剑，残血未干，抬臂抓起地上黄土，蹭除血迹。长太息人为刀俎，我为鱼肉。今身处敌腹，四面楚歌，然将心不可乱，士气不可失。提腕收剑入鞘，左手拂过胸前战铠，借力起身跃于石上，虽低声而言，却为掷地有声。
      “众将听令，今吾等已困于此数月，局势显矣，然勿弃。众军皆吾铮铮儿郎，傲骨天成，生为沙场点兵，死则马革裹尸，今之境，吾等当誓死一搏，避敌锋芒而攻其弱，纵身陨，死不降。”
      众将闻此，皆起身应之。低声却也为句读铿锵，誓音而起，多是无畏。暗下排兵预判，趁人修整之时，下令攻之。
      “杀————”
      黑云弥补，战鼓复擂。铁骑踏黄沙，刀光斩剑影。一路厮杀，终重创敌军，突出重围。
   回京一路，情绪杂糅万千，感言抒怀。数月前，万数大军出征，虽以蒙誓置生死于度外，今日退敌归朝之时，万军以死而报国。
      死之将，血战沙场是为荣。吾为将之首，未护得部下、守得山河，苦战数月自损凄凄，是为吾罪，是为吾耻。
      回京一路，情绪杂糅万千。偶闻得朝中流言蜚语，怒尤心生，以为君当不信。遂携寥寥将卒快马还京。
      又数日，入京畿之地，见得菜市口众人围之，抬头而望，痛彻心扉，飞奔于前推开围者三四，不顾身伤砸跪于地，涕零之余，是怨、是怒。
      拔剑横劈悬其绳索，另手稳接老母妻子头颅。心如绞刀千万，痛达四肢百骸。
   “吾母年迈，生孩育子，予吾安生，赞吾志报家国，何罪之有？
   吾妻为妇道之人，守得女范，不曾逾规，何罪之有？
   吾子且幼，未曾开蒙，未曾涉世，何罪之有？
纵我有错，罪罚何牵于人等？”
   含怒含怨，遂入朝，面见圣上。
   高堂大殿之上，正襟危坐一人。着青罗衮龙朝服，饰升龙山之火，华虫虎蜼。为以之为尊，夫不敢正视。
      “末将亦是无悔。生为戎生，横戈跃马，为君开疆辟土，驱鞑虏，立国威。为得是铸忠义乾坤，求得是守家国安在。”
   言出皆是心，曾立誓，宁为战中鬼，不做敌之俘。今日确是为吾之人所误，战，胜虽艰。然忠，不可失，义，不可抛。
   砸跪于地，叩首未起，端庄正言。
   “策误，为吾错，战败，为吾罚。如此通敌叛国之罪名，不可认。今，末将愿以死正清白。”
   此言掷地，心已寒，魂已死。于是抽剑，自刎于大殿之上，终也是含血笑一场。
   “吾佐之人，竟不信吾……吾枉矣……”

   end.


            东战牧雨
            2020.1.2